徐停还问过沈氏,慧姐儿有没有在她跟前提过周姨娘,沈氏说没有,还道徐停多心,慧姐儿正是记吃不记打的年纪,定是早忘了周姨娘的事。

但徐停还是不放心,就算是记吃不记打,可也是到了记事的年纪,怎会忘了自己生母的事?

“她不甘心自家姑娘被太后娘娘降为答应,赶去了行宫的事,所以迁怒于三妹妹和小炮竹。”徐停道,“两家本来就结了仇,就算没有作诗作画一事,她也会故意寻麻烦。”

沈氏听了,又呸了一口,骂道:“那是他们自作自受,还有脸迁怒别人?”

徐停没出声,又坐了一会儿,看时辰差不多了,才叫了吴妈妈进来,叫她带了慧姐儿去洗漱,他也告辞回了凌寒居。

次日,徐停下了衙,回去换过衣裳后,便又离府,去了一家酒肆。

他到时陈伯礼已经先一步到了。

“平日我叫你出来吃酒,你推脱,如今怎得空叫我过来吃酒了?”陈伯礼给他斟了一杯酒,打趣道。

徐停道:“没什么,只是今日恰好有这个心情。”

直觉告诉陈伯礼,徐停不是简单的出现在这里,也不并非单纯地想请他吃酒。

但徐停装得四平八稳,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,他也不问,就想看他准备装到几时。

这时,听得隔壁桌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:“杏花楼来了新人,尤三公子今晚请咱们过去吃酒,你们去不去?”

又有人声音问那新人好不好看,好看他就不去,不好看就不去。

“若是不好看能进杏花楼?放心吧,三公子的眼光,信得过!”那人又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