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虽不知她原是犯了事的魏家人,可高家自己人知道,高夫人又怎会同意让做过官妓的魏姑娘嫁高公子做正室?

而此次高公子寻珍珠,也正是因为替魏姑娘赎身的这个人要珍珠替他母亲祝寿。

高公子和魏姑娘因欠了他人情,又是真心感激此人,所以这才对温明若百般刁难。

瞧在焦月同魏姑娘的面上,温明若同意让高公子挑个一两颗,仍以高价卖给他。

高公子后来也不知怎么想的,要亲自带了那人来挑珍珠,温明若也没多想,一口就应了。

等到次日高公子带着人到了温明若暂住的地方,才发现原来是熟人。

“我俩和离后,就再没联系过。”温明若看着前面的路,目光温和又带着饱经风霜的平静,“这些年我不知他在何处,他也不知我在何处,突然在广州府遇上,倒是让我俩都吃了一惊。”

两人差不多有十年不曾见过对方,也不知对方的消息,如今忽然碰见,温明若不知贺连昱是如何看的她,她再看贺连昱,只觉这人老了,也比从前稳重了许多,举手投足之间,少了些富贵公子的闲情雅致,多的是历经大风大浪后的世事沧桑,从强撑的洒脱,变成了真洒脱。

温明若曾经想过,若是有一天重新遇见贺连昱,自己应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合适,她觉着自己应该是淡淡一笑,假装不认识。

但如今对上了,她除了片刻的怔愣之后,连笑都笑不出来。

倒是贺连昱率先回神,上前来镇定地与她打招呼,问她好不好。

温明若这才顺着话题淡淡一笑,回道:“挺好。你呢?”

高公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认识,但看着又不像是相熟的样子,便问起关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