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夫人这才意识到,在这个家里,白老太爷看重的是名声,而白老太太无论对与错,她始终向着的是自己的儿子。

同时她也明白过来,这个家里,没有一个人是替她着想的。

白夫人隐瞒了自己真正的用意,为那妓子向白老太爷求情。

她同白老太爷道:“儿媳明白父亲不要她进府的用意,可这么多年过去了,那外室与夫君的孩子都大了,且夫君一直不曾厌弃她,可见夫君是个长情的。父亲何不看在白家血脉的份上,接了那外室进府来呢?”

不等白老太爷为她的话动怒,白夫人又情真意切道:“父亲,虽说家中还有大伯撑着,可大伯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时,若这时有夫君帮衬着,那白家将来定是前途无量的。可眼下,夫君为了探望自己的孩子,总时常借口外出办事,到外室那里去,为此耽误了正事,儿媳看来实在不妥!”

白老太爷冷哼一声:“既知不妥,那便更不该叫那女人进府来!”

白夫人却道:“不知父亲可曾想过没有,为何夫君对那外室迟迟不忘?”

白老太爷扫了她一眼,将眉心一蹙,没接话。

“儿媳以为是夫君见不着她,隔着距离,所以才会想,才会念,才会迟迟不忘。”白夫人又道,“常言说距离产生美,若接了那外室进府来,叫她日日与夫君相对,时间久了,便是关系再好的二人,感情也会变淡。若再为夫君寻一门妾室,分散分散夫君的注意力,夫君自然就会将重心落在正事上的。”

白老太爷是个讲理的人,听了白夫人这番话自然会思索其中的道理,再加上还有个白老太太在一旁推波助澜,他会同意是迟早的事。

果然,没过几日,白老太爷就松口了。

白夫人又将此事说给了白老爷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