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太太允了他们进来,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,便推说乏了,打发了他们各自回去。

温明若落后一步,先扶徐老太太回了内室,又伺候她洗漱过后,方才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白露,告辞走了。

这边她才离了岁寒斋,就听前头传来徐珠的声音:“二哥哥你烦死了,自己想知道消息不知道自己去打听吗?成日家的缠着我,我还能帮你将人变出来不成?”

徐停道:“我问你打听消息,不就是自己在打听?”

话音落下,他又利诱道:“四妹妹,你这月月钱可够?我听闻你这些时日常出门,买了好些东西,月银想是不够了吧?来,我的给你,你拿去花,花完了只管来问我要,我不告诉母亲。”

徐珠:“……”

她瞧着徐停满脸等小兔子自己撞死在树桩上的猥/琐模样,觉着此人定是疯了。

“二哥哥,你回头看看,”徐珠无语道,“你的矜持方才是不是掉岁寒斋了,若是掉了就同我说一声,我打发了理妆去帮你找回来。”

徐停还真回头看了一眼:“没掉,我好好揣着呢!”

他又将脸一沉,威逼道:“你别转移话题,若再不告诉我消息,我立即将你这些时日的行踪告知母亲!撺掇她禁你的足,不许你出门去!”

徐珠一脸震惊地看着他:“你翻脸也忒快了些!难怪阿芜说你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,心机颇深,阴险狡诈,小人之心!”

“难为你一口气编出这么多骂我的词来,”徐停斜了她一眼,哼道,“裴家三姑娘最是端庄贤惠,知书懂礼的,才不会背后嚼人舌根!”

他两手往袖中一揣,阴恻恻地笑道:“四妹妹,我听闻你这些时日常往法华寺去听住持讲经,却诓骗母亲说去了沈家?怎么,是法华寺的小师父们太眉清目秀了,还是你看破红尘,准备出家了?”

夜色之下,徐珠脸色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