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被他那模样吓坏了,连忙将他搀扶:“二哥儿?您、您怎么了?您没事吧?二哥儿……”

他以为徐停疯了,忙又要喊了人来去请大夫。

徐停又拉住他,揩了把笑出来的眼泪,又摆摆手,大笑着走了。

小厮一阵莫名,等他走远了,也没明白自己方才的话哪里有问题,引得徐家二哥儿这般不顾形象的大笑。

他哪里明白,徐停笑得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话,是笑自己,也是笑徐由俭。

徐停笑徐由俭,离家这样久,无论家里有什么事都不回来看一眼,如今身体不好了,无处可去了,他又回来了。又笑自己蠢,以为徐由俭是改了性,从今以后打算好好做人。

原来那有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死性不改的。

徐停笑着回凌寒居换过衣裳,又到了岁寒斋去。

沈氏也在这边,正一面陪徐老太太说话,一面等他接徐宁回来。

但见他一个人进了门,又急急起身来,拉着他问道:“你祖母不是派你去接三丫头?怎你一个人回来了?三丫头呢?”

徐停便将徐宁有孕,又执意要留在裴家的事回了。

徐老太太听了,一时没出声,只狠狠蹙起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