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藏哪儿的?”薛氏不管他,自顾自道,“床底下那只旧鞋里的吧?”

宁国公:“……”

他趴在椅子上装死,坚决不承认自己将私房钱藏在了床底下。

薛氏嗤道:“这么多年了,你能不能换个地儿藏?”

宁国公睁着一只眼看她,嘿嘿笑道:“这不怕换了个地儿,夫人你就找不着了嘛。”

闹了半夜,又吃了宵夜,到子时二刻时,方才散了席,各自回去歇着。

不知是不是晚上闹得太厉害,徐宁躺下时,都还有晕乎乎的。

她先洗漱了去躺下,原是想先等一等裴衍的,谁知脑袋一沾枕头,哈欠都没打一个就睡着了。

但她睡得并不安稳,隔一阵就会醒来,且醒来时心跳得特别厉害。

徐宁以为是喝了酒缘故,也没往深处想,往裴衍怀里挪了挪,闭着眼继续睡了。

四更天时,她又醒了。

她睁着眼愣了一会儿,才往裴衍怀里挤了一下,他也醒了。

裴衍将人搂紧了些,又拍拍她的背,哑着声音问:“怎么了?睡不着?”

徐宁仔细想了一想,又摇了摇头,道:“想是方才吃多了酒,这会子有些心悸。”

裴衍替她牵了牵被子,低声道:“这会儿天还早,你再闭眼睡会儿。一会儿天亮了,叫叨叨熬一碗醒酒汤来,再打发了长随去请太医来。”

徐宁答应一声,闭眼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