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视线太过莫测,又像是能将人心底看穿似的,让她心里一阵不舒服。

她牵了牵衣袖,勉强温和地笑了笑,问道:“是什么趣事?说来我听听。”

徐宁脸上也挂着笑,漫不经心的:“二太太管了家,怕自己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,少不得要在世家里走动,自个家里就不必说了。像什么侯爷府啊,方家啊倒是去得勤……那什么王爷府也是没少去的。”

她说话时,一直观察着六太太的脸色,但见她神色微变,又道:“想是近来认识的人多了,人脉宽了,自然就高兴了。”

六太太看了徐宁一眼,一时没看出来这话究竟是她说着玩笑的,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。

“衍哥儿媳妇,这有些话可胡说不得。”六太太提着嘴角,要笑不笑,“那王爷府是人人避之不及的,你二婶婶是个明白人,哪里敢去?”

徐宁又问她:“是不敢去,还是去了没敢叫六婶婶知道?”

六太太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,冷着脸笑道:“她去不去同我有什么关系?我便是知道了又如何,还能劝她不去了不成?”

徐宁靠着椅背,懒洋洋地提着嘴角笑道:“二太太到王爷府去同婶子没关系,那常到婶子和其他婶子府上去,可有关系?”

不等六太太回话,徐宁就截断了她后面的话,慢腾腾笑道:“婶子不必着急解释,自家人串门是常有的事。只是串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来,就不该了吧?”

六太太倏地拉长了脸,压着怒意低声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徐宁起身来,走到薛氏身侧将她扶了起来,又笑道:“不过是好心给婶子提个醒罢了,仔细偷鸡不成,反叫人当了刀使。”

话音落下,外头又传来一道刻薄声音:“哟,前头的戏不听,怎都躲到此处来说悄悄话了?莫不是有什么伤心事,要躲起人来诉诉苦的?”

屋里三人回头看去,就见二太太领着一些人进了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