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宁心疼,拧起眉来,帮她将眼泪擦了去。

徐琅又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死死抓住她的手,求助道:“三妹妹,我不想这样……我不想这样的!你帮帮我好不好?我、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,她就像是吸血的水蛭一样,死死缠着我,要把我血吸干净才罢休……”

对着陈家大奶奶那些手段,徐琅不是没还击过,可架不住敌人精力比她好,还缠人。

徐琅就是还击了,她下次还能厚着脸皮以同样的方式缠上来。然而徐琅情绪不好,又有孕在身,哪里能防得住?

徐宁起身坐到她身侧,安抚似的顺着她的背:“大姐姐,你先别哭了,听我说。”

徐琅点点头,用手帕帮她将眼泪擦去,可她控制不住,眼泪越擦越多,帕子都湿透了。

徐宁怕她哭出事来,又命崔妆去请了陈伯礼回来。

陈伯礼急急赶来,进门时,脸色惨白惨白的,也不管徐宁还在不在,上得前去一把将徐琅抱住,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,一会儿又亲一亲她的眼皮,又低声说着话,哄了半日徐琅才因精力不济,睡着了。

徐宁在他回来时,就离了屋里,到了外边去。

屋外裴衍和徐停都在,二人见她出来,都问起缘故来。

徐宁也没隐瞒,将缘故全说了。

“史家在京中,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竟教养出这般如同疯子的人来!”徐停气得脸也红,“此事只怕瞒不得母亲。”

裴衍没出声,暗中挑了挑眉。

徐宁本要开口,瞧见他这动作时,稍微顿了一下才道:“这事原就不能瞒着太太,只大姐姐不想叫家里人操心,这才瞒着我们。二哥哥,太太那边还得劳你去说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