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惊道:“这……老爷,你可是认真的?这要是分了,将来大房有何好处,可都落不到咱们头上了。”

“不会有好处了。”二老爷垂着眼,压住了眼底的阴沉,低低道,“当日父亲不过是瞧衍哥儿有出息,才决定让大房袭爵。不然就凭大哥?”

他嗤笑一笑,脸上全是不屑。

裴老太太早年任性,毁人亲事,即便到了裴家来,一辈子也不过是与裴老太爷貌合神离,二人之间的感情淡得水一冲就散了。

到了晚年,又贪婪成性,香的臭都往屋里敛,眼皮子也浅,叫人哄一哄,就想废长立幼。

若不是裴老太爷防着她,临死之际给裴家好几个族亲都留了话,如今这府里是个什么样,犹未可知。

二老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,每每想起来,心中就只有怨愤。

他恨裴老太爷从未把他们三兄弟当孩子疼过,也恨裴老太太只宠幺子,哪怕那幺子是个废物,也当宝似的疼着宠着!

二老爷压住满腔恨意,抬起头时,脸上也只余一片平静,半丝不显:“你备几样礼,越贵重越好,晚些咱们去见见那几个叔叔。”

待二太太答应下了,二老爷又与裴瑜道:“我托了关系,这两日你就该调去兵部了,到了那里,机灵些。还有瑜哥儿媳妇也是,你趁着能管家的功夫,多留意留意外头的宅子,拿不定主意就来问你母亲。”

公爹吩咐做事,瑜大奶奶推辞不得,只得应下。

裴瑜将眉皱了皱眉,沉声问道:“我去兵部,那三弟呢?”

他说的是裴章。

裴章如今在刑部,刚过去还没多久,并未派上什么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