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太太听了,却轻轻摇了摇头,道:“不中用。你是好心,我知道。只你娘家侄女初初入宫,定是在等好消息的,万不能为了旁的事情分了心才是。”

沈氏其实不过派了吴妈妈回去问问罢了,根本就不会真叫了沈家人去宫内打听消息。

她再没主见,也知道徐宁惹恼的是当今,已不能用一句麻烦来形容,她如何肯为了家中一个庶女,就去牵连娘家的人?

徐老太太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,才故意那样说。

她又转向徐停,柔声道:“停儿,劳你去替我备马车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
徐停才要问,就听沈氏道:“宫里头随时都有可能送消息来,母亲这个时候是要往哪里去?”

“我这些年在渝州,与世家间的往来虽少了,但该联系的人一个也不曾少联系,多多少少还有些人脉。”徐老太太扶着温明若的手站起来,又对徐停摆摆手,“我去外头走走,不信凭我这张老脸,还打听不出原由来。”

徐停一径出去,听得老太太长叹道:“你们不懂那丫头对我来说的意思,她若真有什么,这家里除了我,再无人救她了。”

徐由俭脱口而出:“哪能呢?不是才攀上了裴家的高枝儿。”

徐老太太侧目,凉凉扫了他一眼:“我养大的人,由得着你来指指点点?哼,就算攀了高枝儿又如何?我宠的我惯的,不知比你宠的惯的那个强了多少倍!”

徐由俭霎时满脸难看,再待不下去,甩袖走了。

沈氏见状,无比舒心地舒了长长的一口气,也起身道:“母亲何苦亲自跑这一趟?老爷方才那话虽欠妥,可也是有些道理的,连裴尚书都未打听出原因来,何况宫外的人?”

徐老太太自不会跟沈氏说,裴衍不是未打听出原因来,是知道却没让长随说罢了。

当今的伴读,从刑部爬到吏部,不知经了多少事,如何会猜不透当今的想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