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婆子见状,忙拉住她,劝道:“姨娘这是何苦呢?姑娘不过在外头受了委屈,心里有气无法同人说,故来寻姨娘罢了。姨娘且忍忍,让姑娘撒了气罢。”

徐宁冷眼看着,嘲道:“你养我十来年?你几时养我十来年?且不说我吃穿皆是徐家的,便是自小连你奶水都不曾喝过一口,姨娘如今怎有脸寻死觅活说你养了我十来年?”

邹姨娘根本不听,抱着婆子一面哭, 一面指着徐宁骂道:“你不孝……你不孝啊!”

正说着,叨叨带了人将屋里搜完了。

她对徐宁摇摇头,满脸凝重。

那头邹姨娘见状也不哭了,趴在婆子怀里,偷偷拿眼看着这边,时不时装模作样地呜咽两声。

这时,陈妈妈打了帘子进来,低头与徐宁耳语两句。

徐宁点点头:“一并带进来。”

陈妈妈欠身退下,不一会儿就带了几个婆子把五花大绑的崔管事和他婆娘押进了屋来,摁着跪在了徐宁跟前。

徐宁并不说话,只看向邹姨娘,见她同那婆子齐齐白了脸,抱在一起不住发抖。

“姨娘,你到如今也不肯说的?”徐宁盯着她,轻笑一声,“莫不是,要我替你抖出来的?”

邹姨娘咬着牙,并不承认:“我、我不知你在说什么!”

“也行。”徐宁无所谓一摊手,起身道,“我这就带了人去见父亲,想必他如今正犯难,不知如何接太太回来的。”

邹姨娘那脸色越发白了,她忙推开婆子,几步扑过来,抱住徐宁的腿,哭道:“姑娘,我错了我知道错了……你也知道身份低,说不上话,你父亲若厌弃了我,我哪里还有活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