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在沙发上坐的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,贺晁心绪纷杂,把酒当水喝,久违地喝醉了。
他头昏沉,意识却还清醒着,这点酒精不至于让他失去意识,却也足够他借着酒劲装醉。
三人都喝了酒开不了车,周瑾良便提前叫好了代驾。
散场时,唯一一个没喝酒的李佑还稳稳站着,正目送着方才还好好的周河醉醺醺地往周瑾良怀里歪,看着看着,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臂。
贺晁没刻意收敛,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来,险些压得李佑一个趔趄。
他堪堪扶住,歪头问道:“贺晁?”
可贺晁头低垂着,脸埋在他的肩窝,胡乱蹭了蹭,顺势抬手搂上了那一截窄腰。
他不答,李佑只当是威士忌后劲大,也顾不上两人的距离,拧着眉扶住了他。
两人正拉扯,门边突然传来周瑾良的嗓音,一如既往地温和有礼:“还要麻烦你把贺晁送回去了,可以吗?”
他知道贺晁没醉,就算醉了,也还不至于醉的全无意识,贺家自小的训练便是为了让家中子弟危机时刻保持警醒,贺晁在这方面做得很好。
如果有,那就是他装的。
他也没揭穿,毕竟,看到向来不可一世的贺晁用出这样幼稚的小把戏,也挺有意思的。
听到声音,李佑抬头,便看到了倚靠在门边的周瑾良,不知站了多久。
他也没推辞,很快应下了:“你放心。”
就算周瑾良不说,他也不放心贺晁一个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