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安越听越害怕。

她忍不住去想那波斯王子身上的东西。

她隐约记得,那波斯王子确实有一把锋锐的黄金匕首,一直带着防身。

眼看着康安长公主的脸色渐渐白下去,沈蕴玉垂下眼眸,继续道:“劳烦康安长公主离开,沈某要继续审讯了。”

康安勉强压下心底里的惊涛骇浪,转而看向身后的侍卫们,道:“走。”

她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而沈蕴玉一直站在原地,目送着康安离开。

待到康安离开之后,他才牵马入院——这马,根本就不是许公子的马。

他去树林里转了一圈之后,发觉那马的痕迹都被雪掩盖了,密林之大,一匹马跑丢了,根本找不到,所以,他干脆另牵了一匹马回来。

他之前在山洞时,瞧见过许三公子的马,是一匹通体黑色的良驹,很好伪装,他牵了一匹差不多的来,用匕首伪造出了伤口,便带回来了。

康安长公主虽然见多识广,但是见的多是一些上层之物,对马匹伤口反而没什么概念,她不知道一匹马几个时辰之前的伤口会是什么样的,所以沈蕴玉伪造出来的伤口很轻易地隐瞒过了她。

沈蕴玉想的很简单,既然没有证据,那就伪造证据,现在顺德帝还没醒过来,只要他给康安长公主一个“危险”的信号,暗示康安长公主:波斯质子扛不住他的审讯,波斯质子一定会招的。

在察觉到危险之后,康安长公主一定会按着本能,在顺德帝没醒过来之前,先下手为强,来解决这个“危险”的。

只要康安长公主动了手,他便能抓住。

到时候,才是板上钉钉。

沈蕴玉牵着马入了院后,将手里的马缰丢给了私兵,独自一人进了别院的厢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