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背影那样冷漠坚决,仿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一般,金襄追了几步,因为裙摆过长而踉跄着跪在了地上,疼痛使她面色扭曲,她冲沈蕴玉的背影尖啸:“她是利用你!她骗了我,也骗了你!她是有预谋的!你该爱上的人是我!”

沈蕴玉脚步一顿。

他终于在漫漫长街中回过头,看向身后的金襄。

他道:“郡主,沈某知道自己爱谁,也知道沈某为什么爱谁,就算那一日沈某并非碰见石三姑娘,日后碰见了,沈某还是会爱的,与药效无关,从始至终,都只会是她。”

从那日假山之后,他便可以以内力压制,再不会被药效所控,他一直与石清莲纠缠不清,就只单纯是因为他想要而已。

他一向知道怎么刺伤人,也知道该怎么往人的痛楚踩,他只需说这么一句话,比冷刃入体都更摧心。

金襄的尖啸在整个街巷中回荡,可走在最前面的沈蕴玉却毫无留恋。

金襄跪地哭嚎。

她不明白,为什么变成了这样。

沈蕴玉为什么就不能爱她呢?

哪怕只有一丝,一丝也好。

沈蕴玉就踩着她的哭嚎声,在夜色中穿行,穿过大半个京城,来到了南典府司。

北典府司坐镇麒麟街,南典府司却在外京城郊处,他这身轻功,走檐飞叶入云伴月,硬是跑上大半个时辰,才跑到南典府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