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着等着,等来了北典府司。

一位总旗带着十几个锦衣卫,直接将提刀追到了钱掌柜的老巢前,石清莲之前描述过钱掌柜的相貌,他们直奔着人群中最胖的那个追,跟拴猪一样,用长鞭大网给笼了,一路拖回来了。

至于剩下的一些看木材的手下,被一些小旗就地开审了,也就这钱老板算是其中分量重的,得拿来给指挥使过过眼再动。

沈蕴玉远远扫了一眼那钱老板,便点了点头,总旗直接将人在仓库的房顶上吊起来,抽了十鞭子助助兴,然后再扒光衣裳开始庖人。

石清莲哪见过这场面,人往梁上一栓,便成了待宰的猪羊,鲜血迸溅碎肉横飞,当下白着脸躲到一旁去了,但又时刻关注着案件进程,舍不得走,怕她的十万贯钱飞了,她便躲到一边去听。

那钱老板骨头也不硬,满身肥膘被刮了两下,便吐出来了一个钱庄老板的名字,说是那老板给的他假铜币,叫他出来骗人的。

这样说来,他们还得去找那位钱庄老板。

石清莲听了片刻,觉得那一层层肥膘实在是太过刺目,让她不忍再看,便偷偷拽了拽沈蕴玉的飞袍。

沈蕴玉没回过头来看她,只是向她那一侧动了动脸。

石清莲便凑到他旁边,小声道:“我的木料呢?被藏到那里去了!”

她可不管谁是谁,她只要她的木材,然后赶紧带着木材走人。

沈蕴玉瞥了她一眼,然后抬手召来了一个小旗,道:“去把受害人丢失的货物扛回来。”

小旗嘴角一抽,握拳听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