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和顺德帝都不让她与江逾白在一起,她偏偏要在这种地方和江逾白偷情。

康安脑海中幻想出了这样一副画面——等到来日,这件事情爆发出来,顺德帝与太后一脸惊讶的瞪着眼看着她,而她,挽着江逾白的手,光明正大的说:“我们早就在一起了,我早便说过,你们当年是错的,我和江逾白才是天生一对,不管你们做过什么,都无法阻拦我们在一起。”

她手拿一把烂棋,也能打出个王位来。

康安慢腾腾的哼着曲儿,往院中走去。

她进去的时候,江逾白已经在了,正坐在窗边品茶

,他爱喝茶,故而康安在这间院里备满了各种好茶。

当时正是亥时末,窗外一片昏暗,唯独窗正中间挂着一轮弯月,散发着浅浅的银色清辉,江逾白穿着一身牙白雪缎对穿交领书生袍,腰间系着金带钩,头顶带着一方金玉冠,浮光月影渊清玉絜,两袖雅色不染尘光。

康安只远远瞧了一眼,便觉得心口颤动。

她就爱江逾白这一副仙人落尘的模样,他如云端明月,被她拽进了床榻间,任她染色,与她沉沦。

“夫君。”康安自门口欢快的扑过去,整个人都钻到江逾白的怀中,毫不矜持的跪坐在江逾白的面前,妖妖娆娆的喊:“人家好想夫君呢。”

江逾白伸手一揽,康安靠过来时他的心神荡了一瞬,继而回过神来,侧过头来看着康安浓艳的妆容,问道:“近日你手底下养的那些门客都去做什么了?”

康安浑身一僵。

去做什么了?当然是去四处走通关系,使尽办法向上走,给自己捞官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