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什么人贵命重,不过是这马上有一根横骨,捏住了它的横骨,它便会乖乖俯首听话,小三娘,对待畜生,只要捏着它的命脉,它便再也猖狂不起来了。”沈蕴玉的语气近乎轻柔,却隐隐带着几分意有所指:“三娘,别看它现在温顺,方才,它可要踢你呢,但凡你柔上一分,它

便要硬上三分,对畜生,不能心软。”

石清莲觉得他在指桑骂槐,但是又不知道他在隐喻什么,只好假装自己听不懂,幸而她本来就长了一张貌美到看起来就没什么脑子的脸,装傻很合适。

而这时,沈蕴玉突然提了马速,马蹄哒哒向前跑过,风吹起她的面前薄纱,她赶忙伸出两只手摁住薄纱,她摁着薄纱的时候,正巧听见前面一片吵闹声。

她从薄纱缝隙中抬眼去看,原是三个人纠缠在一起——康安帝姬与许青回共乘一骑,本来在浓情蜜意的走过,结果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个马球,一球砸在了许青回的脸上。

马球是用上好的皮毛缝制而成,十分沉重,砸在许青回的脸上,直接将他的发鬓都砸的散乱垂下,江逾白纵马前来,给许青回赔礼,言明“一时失手,都是意外”。

许青回是个外表颇为风流,瞧着有些闲云野鹤、淡泊名利的温和模样的男子,生了一双杏核单眼皮,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,江逾白给他致歉的时候,他赶忙伸出手还礼。

康安帝姬在一旁用团扇掩面,一双眼左瞧瞧右瞧瞧,似乎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男子的表情。

看见江逾白表面谦逊有礼背地里踢球砸人、为她争风吃醋的样子,康安帝姬心里受用的很。

而这时候,沈蕴玉抱着石清莲,踩着马蹄“路过”了。

石清莲瞧见江逾白和康安的时候,腰间都跟着发麻,指尖渗出冷汗,紧紧地抓着沈蕴玉的腰带。

她若是知道康安和江逾白也在这,她她她哪敢跟沈蕴玉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