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日家里鸡飞狗跳的。”江逾月叹气道:“金襄郡主闹得越来越厉害了,她好歹也是郡主,刚入门又没几天,不好弄得太难看,还得惦记着定北侯的面子,惹不起,我便只能躲出来了。”

“这些时日,大哥又不知道在忙什么,根本没回江府,江照木日日在院中与金襄面对面,人都瘦了一圈,金襄一发疯,整个江府都不得安宁。”

江逾月说:“我也受不了了,但我一个女子,不能像是大哥一样在外忙公务,江家本家又在西北的老家里,我不想回去

探亲受苦,京中也没什么别的地方能让我躲避,一来二去,便也拿“给太后祈福”为理由,跑到佛院来躲清静。”

说话间门,江逾月扫了一眼门外。

本来,她只是想来拜会一下石清莲,露个脸,做个场面,然后便去另一个院子里自己待着的——她自从之前被石清莲狠狠坑过一次,心中一直记恨着,就算是明面上不表露出来,但也没办法演出来毫无芥蒂的亲热,且石清莲是长嫂,又掌家中开销,深得她哥哥的喜欢,她处处斗不过,所以只能尽量避开石清莲。

但今日她不想走,她总觉得石清莲的厢房中有秘密,所以想硬耗着,找机会进去瞧一瞧。

说话间门,江逾月便听见石清莲的声音自旁传来:“逾月怎的来我这了?”

石清莲踏入小厨房,便瞧见江逾月坐在桌前说话,她拿出长嫂的派头来,江逾月便显得越发小心甚微。

她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不大好,就算是互相坐在一起,气氛也都怪怪的,江逾月一时也想不通找什么理由去石清莲的厢房看,只得寒暄几句,便寻了理由出去了。

石清莲目送她出去。

她分的院子与石清莲也不相邻,隔了一片竹林,两个院中由一条小道连通,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