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迈步上前:“哥哥……”

“公主。”浮长欢的声音却率先打断了她,今日祭典,他穿着镀着一层金丝云纹的锦袍,看起来高贵却又冷漠:“本坐自幼入山修行的早,凡尘旧事早已不加身,受不得这声哥哥。”

长乐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听到的,从小到大都这样喊,怎么现在就不行了。

为什么?

难道……就因为这盆草?

长乐的眼眶陡然染红,她自幼被娇惯长大,开口道:“忘忧哥哥,你生我的气了吗,这不过是一盆草而已!”

浮长欢猛地侧目看她,眼神是这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冰凉。

长乐公主竟是莫名在这目光中有些心虚,终于轻轻低下头说:“而且我也不是要对这盆草做什么,只是母后生了病,我听到小童说这是世间少有的灵植才想摘片叶子给母后治病的。”

窗畔上余惊刚落的简真听到了这话后轻轻的抖了抖枝桠,在那里,刚刚掉落叶子的地方还隐隐作痛。

浮长欢的目光落在小童的身上。

小童惊恐的跪下:“仙尊,是弟子因此大殿的准备事宜,一时疏忽大意才让公主进来的,请仙尊责罚。”

浮长欢面色清冷,淡声道:“自去领罚。”

小童忙不迭的应了。

长乐公主有些不服气道:“忘忧哥哥为什么罚他,如果他是因为放我进来被罚,那还不如连我一起罚了!”

浮长欢看着窗畔上有些枝叶微垂的小草,周身的清冷仿佛化不开的霜雪,他没有说话。

这片刻的寂静格外的漫长。

长乐公主心中却有了些喜悦,看来忘忧仙尊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嘛,定然是舍不得责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