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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益轩:“……”

应朝朝回到公寓时已经入夜,她什么都不想动,连晚饭都没吃,径直躺到床上睡着了。

半夜11点多,她被自己灼热的呼吸热醒。

她从床上坐起来,意识还有些弥散。站起来后才发现,她后背的书包都还没放下。

应朝朝搁下书包,一瘸一拐地去洗漱,惊喜地发现肩颈的红疹已经消失。回房后开了灯,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件已经被她揉得一团乱的校服。

应朝朝脸一红,忙把校服捞起来,打算明天洗一下还给人家。不知怎的,脑子里忽然就想起陈医师提过她和姜言礼的相合性较高的事,心里明了几分。

怕是这件带有他信息素味道的校服,帮她压下了应激症的过敏反应。

——突然有点不想还了怎么办……

应朝朝觉得自己有点变态,她脸一红,烫手山芋似的把校服理了理挂到了椅子上。

乌木与薄荷的香味浅淡又短暂地萦绕在鼻尖,没一会,一股陌生又奇异的感觉自尾椎骨蔓延而上,瞬间席卷了她所有思绪。

应朝朝腿一软,跌在床边。她浑身绵软使不上力,脑子混沌如生锈的车轮,跌下去时连膝盖碰到床脚的疼痛都忽略了。

她靠着床缓了缓,从书桌抽屉里摸出耳温计测了测,体温393,她这是发烧了?

她翻出医院配来的抑制剂、阻隔贴和抗过敏的药膏,想起沈安闻叮嘱过,抑制剂不可乱扎,如果有严重的情况需先向他咨询。

这么晚打扰他似乎不太妥当……应朝朝迟疑着,但体内汹涌的一波波浪潮推得她快要窒息了。她默默说了声对不住,还是拨通了沈安闻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