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陶玠,他是谦谦君子,为人正派,若真是成婚,应是能相敬如宾,算是极佳的结婚对象。这么想想,和他成亲,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只是,即便有了婚事,钱和权还是得握在自己手上踏实。
杜袅袅飞快打定主意,官家的命令,违逆是万万不可的。
让她不解的是,陶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推却,难道是她太差劲,让他心里万般不愿,嘴上又说不出口,怕伤了她的自尊?
杜袅袅皱了皱眉。
想想也是,自己这出身比那些京城贵女确实差了些,作为女官,也不如普通拘泥于后宅的妇人好拿捏,娶回去,好歹得像跟同事共处那样供着,作为男人,压力应该不小。
谁不想娶些莺莺燕燕围着自己转,办公务劳累一天,回到家有柔情似水的娇妻小意温柔,多美好啊。
杜袅袅将心比心,正揣测着男人的心理,只听陶玠回道:“官家方才说,此事如论如何得定下,既然现在杜尚书和微臣都愿意成婚,那此事便算做了数,只待官家旨意下,绝无改动的可能,官家、姨母和我母亲皆可以放心。”
颂景帝被他说的一时无语凝噎,轻叹道,“你啊,你啊……放眼朝堂,也就是你,敢这么跟朕叫板。罢了,都依你。”
皇帝的口吻带着宠溺、无奈,算计未成的憾意都写在脸上。
陶玠微低着头,“多谢官家垂爱。臣万死难以报答官家之恩情。”
颂景帝皱起眉,“什么万死啊、死的,别整天咒自己。要是你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,杜卿就只能守活寡,你怎么不为她想想。”
死老公?!
不用嫁人,还能分他的家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