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鸟饿死就饿死了,可阿宁他舍不得。
裴谨漆黑的瞳孔里头透出些亮光,诡异又古怪。
他是阿宁最敬爱的师兄,她和那只鸟不一样,看,即便他现在关着她,即便他对她做出些无耻的举动,她依旧没怪自己,这就是他最爱的阿宁,他们就该一辈子都在一起,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。
他眼里的偏执浓烈到极点,宁卿猝不及防对上师兄的视线,心脏突然停了一拍。
男人极缓慢地解开她足腕上的链条,黄金链条堆积在宁卿的小腿上,他认真抚摸,竟有些舍不得了。
舍不得将她放开。
“阿宁,这次可别再忘了师兄说过的话。”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,眼里一片柔情。
师兄分明如此温柔,可宁卿后背突然涌上一阵凉意,她连连点头,“阿宁已经记在心里。”
她连早饭都没吃,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只想快点下山,但她深知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。
“师兄,我先走了,我会早些回来的。”
宁卿说完这番公式性的话,下山赶往教习堂。
今早和师兄耽误了不少时间,她是踩着点进门的,长老都已经准备好开始授课。
宁卿顶着一屋人的视线,颇感压力地迅速跑到自己桌边坐好。
上课时偶尔走神,她寻思着找个时间服下清髓丹,服下后需要不少炼化的时间,上学时应该不行,再过两日休沐,应该没问题,两日怎么都够用了。
下课,睡觉的江苑苑准时醒来,她趴在桌上侧头看着宁卿,发现她肉眼可见的疲倦。
“宁卿,你晚上是不是偷偷看话本子去了?”
宁卿这段时间和师兄周旋,哪有功夫看话本子,“没啊,为啥怎么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