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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到光环后,许梦光这种恐怖的霉运终于停止了,然而他身边的人却不知道,默默离他又远了些,只觉得这许状元近日来霉运连连,没准沾了脏东西,谁也不愿与他靠近。

没了霉运困扰,许梦光这才终于走到了廖甜儿的家门口。

大门打开,廖甜儿出现在门内,见到身上散发着异味的许梦光,廖甜儿微微吃惊地掩住了鼻子,说道:“你怎么会过来?”

许梦光如今要靠着廖甜儿,总算露出笑脸说了番好话,又将自己被催债卖了房子,如今无处落脚的事拿出来卖惨。

廖甜儿的性子就和她这个人一样又甜又软,听到许梦光这么惨,顿时有些心软。

田赖大夫妇也明白现今不能得罪廖甜儿,连忙凑过去道歉,还说当初是自己有眼无珠,看不出廖甜儿的好,今后一定把廖甜儿当亲生女儿看待。

元蘅带着年涣一直拦在门口看着他们夸张的表演,等看够了,才同情道:“那可太可怜了!哎,许郎你终究是要入赘的未婚夫,如今住到我的地方也不算太失礼,快进来吧!”

许梦光听到“入赘”这两个字,顿时僵了面色,他觉得这是对男人的侮辱,可他如今还要住廖甜儿的房子,当下便没有开口,但心中早已决定,等将廖甜儿的钱财都花用光,再将她赶出去。女人凭什么掌管钱财?他才是一家之主,就该全都还给他!

元蘅租下的只是座两进的宅子,许家这么多人实在塞不下去,只能让下人打通铺,至于田赖大夫妇,当然是和下人住一起。

田赖大夫妇自然不满,他们可是状元爹娘,哪里能跟下人挤一起,下意识就要拿出公公婆婆的架势拿捏她,然而刚开口,就被元蘅扫过来的眼风冻得僵在了原地。

之前是为了麻痹许梦光,元蘅才做出廖甜儿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,可实际上,像她这样手里见了血的人,真要凶起来,眼神可是十分可怖的,田赖大夫妇哪里受得住?

“既然都住到了这里,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,你们只不过是许郎半路认的父母,在我这里不作数,不干活就滚出去,我半粒米都不会给你们。”说完,又朝向许梦光道:“当然,许郎你是不同的,只要我还能吃肉,就一定会给你口水喝。”

许梦光看着笑眯眯的廖甜儿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这个廖甜儿,怎么跟原主记忆里的不太一样?

很快,许梦光就知道哪里不对了。

许家带来的下人全部住在后罩房,田赖大夫妇也挤在那里,而那三间正房里,廖甜儿占了一间,年涣占了一间,剩下的一间,竟是给丫鬟住!而许梦光……

许梦光不可置信道:“你让我住在耳房里?”他可是堂堂新科状元,正六品翰林院侍讲,她居然让他住在又窄又暗的耳房里?

元蘅没觉得这安排有哪里不对,眨眨眼睛无辜道:“许郎你不知道吗?你以后是要入赘我廖家的,我廖家的姑爷都是住耳房的,这是规矩!”

许梦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也不知想了什么,忽然哈哈大笑,“甜儿,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,哪里有让护院和丫鬟睡正房,却叫我睡耳房的道理?我看让你那护卫和丫鬟搬出去,把两间正房让出来给我和爹娘住才好。你这样不懂事,出去要叫人看笑话。”

“是吗?”元蘅无辜地看向身边的年涣。

见廖甜儿故作茫然,许梦光冷笑,他还是小瞧了这乡下村姑,没想到她变脸这么快,心计还这么深,以为他暂时落魄就能收拾他?哼,也不看看他手下有多少个人。

然后……许梦光那十几个下人,统统被年涣摔了出去,包括伤势刚愈的许梦光。

这方不大的庭院里,顿时叠满了哀嚎和呻吟声。

元蘅施施然坐在椅子上,嘴里喝着丫鬟递给她的茶,身后站着一脸深沉的年涣,明明只有三个人,那副派头却像极了打人的陆衙内。

她放下茶,一伸手,丫鬟立刻递给她一根鞭子,啪的一声响,她一鞭子抽在许梦光身上,把人抽的惨叫一声,才道:“进了我家门,就得守我家的规矩,从今天起,你白日上翰林院办差,每月俸禄交给我,晚上扫地擦洗,一处打扫不干净,我就抽你一鞭子,两处打扫不干净,我就抽你两鞭子,打到你记住为止。”

许梦光撑着胳膊站起身,不甘道:“我可是朝廷命官,你敢啊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鞭子。

元蘅优哉游哉道:“你若不服就去告,看看哪位大人闲着管这点小事。”她有恃无恐,就算真有人要管,没关系,关门放陆与。

许梦光遭受这等奇耻大辱,心中自然不平,这次不等系统提醒他,他就主动找到了人生赢家系统。问它有什么办法收拾廖甜儿这个表里不一的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