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”小吏张着嘴,半晌接不上来,“有,有就怪了,本县独此一家,别无分分号!”
“算了!”王元喝道:“我住院子,支帐篷!”
从人喝道:“还不快去给将军打打打水去!看你把我都气嗑巴了!”
小吏慢悠悠地走开,命人打水送饭。
等到王元的帐篷支好,水和饭也没送来。从人又去催,小吏道:“水井的辘,辘辘坏了,修好了辘辘,打了水,倒进锅里,才发现锅,锅漏了,刚换了口锅,烧了水,发现米,米不足了,现已派人买米,米去了。”
从人顿足道:“你们如此怠慢,将军发怒可如何是好?”
他战战兢兢地去回话,果然王元勃然大怒,一脚将他踢到一边,拔剑击地道:“放牛小儿如此欺我!士可杀不可辱,我要回去整兵,与之决一死战!”
说着便要回陇西去,一同来的杜陵连忙将他抱住,将他拖到帐中,说道:“将军受大将军重托,代他来请罪,本就是来受气的。将军若是受不得,当初便不该应下,既然应了,便要受得住气,否则如何向大将军交待?若是因将军一怒而去,皇帝兴师问罪,大将军因此受累,那岂不是将军的罪过?”
王元冷笑道:“大将军委曲求全,恐怕也未必得周全,倒不如拼死一搏,鱼死网破!”
杜陵吓得满头是汗,说道:“切莫再说这种话,将军即便要战,也要等回去再说,将军若再如此,恐吾等没命回陇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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