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！！”

熊寰跪在凌霄身后，朝着那魔铠深深拜下。

此时他的眼中，充斥泪意，就连周身的气息都莫名有些萧索。

“你认得这道魔铠？”

凌霄语气平静，心底却有些好奇。

天魔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？

为何他的名字，能令九天共忌，万灵惶恐。

可，但凡追随过他的强者，又皆是一副死心塌地，纵死不悔的模样。

甚至，像熊寰、梁翊这等原本屹立天巅的魔将，竟愿意放弃一身修为，重踏轮回，坠落凡世，只为…等主归来。

梁翊，燃烧轮回，一次一次短暂出现，千年如一日，于生死中守候。

熊寰，哪怕生机尽泯，却以执念为魂，终等到凌霄出现。

以他们的实力，想要隐于九天，潇洒度日，不会太过困难。

可，两人还是选择了一种最艰难最痛苦的方式，来度过这漫长的一生。

天魔死了么？

应该是死了，不然就不会有凌霄的存在。

可谁也无法保证，有朝一日他真的能重生归来。

就算梁翊燃烧轮回看到了一些东西，但他能看到的，真的就没有别人看到么。

天道，无常。

这就是凌霄一直顾虑的事情。

天道之上，究竟有没有人俯瞰苍生，以万灵为棋，或者说…玩物呢？

“这战铠，是天魔之物？”

凌霄轻叹了口气，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沧桑。

“无赦魔铠，主上的战铠。”

熊寰起身，眼眸有些猩红。

虽然，如今凌霄身上的气息，与天魔无异。

但是，熊寰总是很难将他与心底的那道身影完全重合。

“无赦？”

凌霄眉头轻挑，他倒是没想到，这魔铠的名字竟会如此霸道。

“不错，这道战铠平时可幻化万形，可当它真正展露这副战姿时，见者…杀无赦，仙佛无赦。”

熊寰目露神往，眼眸中突然澎湃起万千战意。

“其实，这无赦的最终形态，我也只见过两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