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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放弃沈若汐,首要一点便是沈若汐背后的五十万沈家军。

而站在一个男子的角度,若是让他将沈若汐拱手相让,他也做不到。没人舍得放弃自己从小娇养大的花儿。

兄弟两人正品茗,贤太妃从后院走来,她容貌奇丽,如今这般年纪,也是风韵犹存,面相慈眉善目。待她走近梨花树,目光灼灼的看着帝王。

尉迟舟神色赧然:“皇上,母妃她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尉迟胥挥手,示意尉迟舟不必阻挡。

当年他在皇宫孤立无援,贤太妃是唯一对他和善的先帝妃嫔。

贤太妃挨近了尉迟胥,伸出手,在尉迟胥眉目摸了摸,问道:“愈发像你母亲了,你母亲可还好?”

尉迟胥拧眉:“太妃这是何意?”

尉迟舟站起身,抱拳道:“皇上,母妃她早年受了刺激,时而会犯病,分不清过往与当下,皇上恕罪。”

尉迟胥:“……”

他生母早亡,他哪里会知道母亲曾经到底好不好?

帝王不能在宫外逗留,又浅聊了几句后,这便打算离开,贤太妃一直目送着他,目光几乎落在他身上,眼巴巴的看着他,还不忘叮嘱:“有空带你母亲也过来。”

尉迟舟搀扶住了贤太妃,神色略有不安,但并未表露出来。

尉迟胥警觉性极强,常年睡玉枕硬床,外界所有异动,他立刻就能察觉到,所以,即便贤太妃的寥寥几句,也立刻让尉迟胥起疑了。

帝王一离开,尉迟舟就当面斥责贤太妃:“母妃,您方才不该如此。”

贤太妃懵懵懂懂,仿佛听懂了,又仿佛没听懂:“可是舟儿,他是你二哥啊,你二哥当年将你从冰池子里捞了出来,你不能用他母亲要挟他。”

尉迟舟快要疯了,终于有些失态,无力的笑了笑:“呵呵,母妃,您那日还让儿子用皇上的生母,去换回若汐,您怎么前后颠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