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竹擦掉了脸上的泪,神情冷漠地看着婆母,“我就是以前太老实了,才险些叫你们害死,我吃了那么大的亏,还不兴我多留个心眼啊,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量着害死我的嫣儿,不寻求些庇护,我岂能睡得着?”
这世上最可气的,莫过于以前可以随意拿捏的人现在捏不动了,甚至还反过来被人家拿捏,这心里落差叫人受不了。孟氏气得直咬牙,却也不能拿儿媳妇怎么样,谁叫儿媳妇背景强呢。
“你寻求庇护便罢了,但少误导别人,我们谁也没有要害嫣姐儿的意思,他是我们冯家的骨肉,是我们冯淼的骨肉,我们疼她还来不及。”
“疼她,但也不想让她继承侯府,对吗?”姚文竹看透了孟氏的心思,语带嘲讽,“不继承侯府,我们娘仨怕是要叫二房撵去大街上,婆母你说,换做是你,你争不争呢?”
“好,很好!”孟氏咬牙切齿地甩袖而去。
正遇上晏长风跟姚文媛过来,孟氏那袖子险些甩到二人脸上去。
姚文媛阴阳怪气道:“呦,侯夫人气性好大,气大容易跌倒,可仔细脚下!”
孟氏:“不劳你费……哎呀!”
姚二姑娘的嘴八成开了光,孟氏过门槛时脚一软,险些绊个狗吃屎。
晏长风掩嘴忍住笑,待孟氏离开,她道:“二表姐如今越发讨人喜欢了。”
“你少讽刺我啊。”姚文媛抬起下巴哼道。
晏长风喊冤:“我这明明是夸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