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媛:“我也是这么想,但总要表一表态。”
“现在的问题是父亲油盐不进。”姚文竹愁道,“我跟文庭该劝的都劝了,文媛也没少来信劝,没用啊。”
“那也得劝。”姚文媛看着晏长风,眼中有征询之意,“实在劝不动,就只好叫姚文庭提前继承侯府了。”
姚文竹惊得说不出话。提前继承,那不就是……弑父?
皇位争夺就是这么残酷,立场相对往往是你死我活。坦白说,晏长风也有过这样的念头,包括安阳侯府,也可以让嫣姐儿提前上位,但这是最极端最没有法子的法子,不到走投无路不会考虑。
“外祖母生辰那日,蜀王会来府上,他会跟大舅舅谈,且先看看如何再说。”晏长风道。
姚文媛便明白了,裴修跟蜀王大约是有胜算的。
大长公主寿辰当日,晏长风跟裴修先行到了德庆侯府,去世安院拜寿。
许久不见,大长公主老态更显,但精神气儿不错。她跟儿孙们笑呵呵地聊着家常,看见裴修来了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。
裴修对她而言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者,换做一般耐性不够的,大约早就丢茶碗撵人了。
“霁清如今公务繁忙,你能过来是有心了。”大长公主打量裴修,“你这气色越发不济,连柳家人也束手无策吗?”
裴修颔首,“生死有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