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秦惠容安分守己,除了给夫人老夫人请安,她连院门都不出。
这日夜里,睡梦中的晏长风忽然被一阵鸽鸣声吵醒——她对鸽子熟悉又敏感,即便是发出极小的声音也能察觉。
她倏地睁开眼,打算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家鸽子,可起身时却不防被腰上的阻力给绊了一下,又摔回了枕头上。
她叹了口气,去掰箍住腰的胳膊。
自从裴二搬回来后,这货就在狗皮膏药的路上撒蹄狂奔。白天醒着的时候眼神黏如浆糊,恨不能天长地久地粘在她身上。夜里睡觉时整个人都是一团浆糊,撤掉了中间的隔帘不算,还要贴在一起,只差睡成连体婴。
“怎么醒了?”裴修贴着她后脖颈,声音慵懒。
他一向睡眠很浅,唯独这两日睡得极好,只要怀里的人不动他就不会醒。
晏长风掰他的手却被反握住,她无奈说:“我听到鸽子声了,得出去看看。”
“是你的吗?”裴修松开手,也跟着起来。
“可能不是。”晏长风匆忙披了件披风便跳下床,“我听到的声音似乎是飞走了。”
她跑到院子里,朝着鸽子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裴修顺着她的视线皱眉,“是秦惠容。”
“非常有可能。”晏长风预计秦惠容这一两日必有动作,“她肯定要捞裴钰一把,十一表哥说裴钰的价值是打仗,鸽子飞去的方向是西北方,你们玄月阁的人能跟上吗?”
裴修吹了一声口哨,立刻从暗处冒出了两个人来,他跟两人低语几句,那两人又立即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