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个夜晚总是独自一人出去晃荡,然后再过两个时辰又回来。

谁也不知道他去见了谁,更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。

贵族的护卫们曾经暗中跟随过他,发现这位大燕世子什么都没有做。

他只是去了河边,独自看着奔流的河道,一动不动地呆坐,连续好些时日,他没有见任何人。

贵族们不知道是该安心还是该继续担忧,连澄的举动太反常,已经无法用常理判断。

今夜,他又夹带着一身的露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。

青霜看着他冻得发白的面颊心疼不已,服侍着他沐浴换洗之后,直接点了一支安神香,让那清淡的烟逐渐盈满帐篷。

连澄的眼皮渐重,睡了过去。

整个帐篷都暗了下来,无数的珠宝摆设在暗夜里拉长了影子,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魅。

银光从帐篷的暗处划了开来,一道身影从那缝隙里钻了进来。

来人小心翼翼避过了无数的陷阱,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床榻边。

另一股异香在连澄的鼻尖萦绕,他皱着眉,倏地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