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以秋愣了愣,不知为何鼻翼酸涩:"对,不过它也是这世上唯二的礼物。"

连澄幽幽地叹息了一声,含笑地望向脸上已经乌云笼罩的楚乔:"想来侧阙氏并不知晓,不管是在苍蒙,还是在大燕,本王的礼物从来都必须是世间独有。既然别人有了的东西,本王是万万不会要的。"

晏以秋直起腰背:"这话也太虚了些。阙氏你现在不就有一样东西与我共享吗?"

连澄眯着眼,瞥向楚乔:"是啊,怎么办呢?不如……"他坐在榻边,半靠着楚乔,一双魅惑的眼凝结在男人的脸庞上,在座的两人都不自觉地看向连澄。

连澄单指挑起楚乔的下巴,轻笑道:"不如,大君就将侧氏废了吧。"

"什么!你……"晏以秋几乎跳了起来,不可置信地瞪着上方笑得奸诈的男子。他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地说出心底的话?又怎么敢坦然直白地挑唆大君废弃他自己?他怎么敢……怎么敢当着晏以秋他自己的面,让尊严尽失!

晏以秋瞬间跪了下去,泪满眼睫,哽咽道:"大君,阙氏好毒的心肠!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他,也未在臣民之间挑唆两国之间的和睦,为何,为何……大君……"

座下的男子哭得肝肠寸断,泣不成声。在他的一生中,从未如今日这般的委屈,也没有今日这般的胆战心惊,更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真真正正的悲愤填膺。

他原本以为连澄会在看到帽子的同时,就与楚乔争吵;他也以为,连澄不敢也不会将对他自己的厌恶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;他更加没有想过,连澄居然敢在他面前逼着大君废黜他!

太出乎意料,震惊、慌乱无措中晏以秋只能以哭泣来表明自己的惊诧和委屈。

在那一份特殊的礼物之前,晏以秋的善解人意和宽容大体与连澄的睚眦必报辣无情形成对比,任何男子都会为抱,对连澄的"不识抬举,妖言惑众"而感到厌恶。

连澄任由晏以秋哭得心胆俱裂也依然气定神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