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以秋抹着眼泪:"我这样不好吗?"

"很好。"他说。

晏以秋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脚边,小声地问:"那大燕的坤泽是怎样的?我听说那里的坤泽异常的秀美端庄,比草原上最艳丽的羽衣甘蓝还要多情,比初春最坚韧的芨芨草还要孤高,是不是这样?"

"你听谁说的?"

晏以秋叹道:"如果真是这样,大君定然是喜欢大燕的世子多于我了。"

楚乔随手指了指酒壶,晏以秋温顺地给他斟酒,并且递送到了他唇边。

楚乔颇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,很平静地说道:"我没有见过那世子,无法给你答案。”

晏以秋惊喜道:"当真?"

楚乔不答,自己接过酒杯喝了个干净,再一抬手已经拿过了桌案上的牛皮卷看了起来。这是他即将忙于公事的征兆,就算是赶人,晏以秋却也满心欢喜地蹦跳着出去了。

楚乔没有抬头,他只是很熟练地拿起兽头铜盖,一丝不差地扣在了香炉上,袅袅的轻烟飘起,飘出了白色的帐篷,飘浮在那广阔的草原上,经久不散。

……

思绪缥缈,连澄又想起了那令他终身无法忘怀的那一天——因当今皇上,膝下无坤泽,但考虑到两国的“和平”,点名要求连澄和亲,都是借口,就只是,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去受苦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