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潇不愿干耗着,想去探探其他人的口风,借口方便绕到大厨房背后,弯腰走进洞口。
屋里没人,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,灶膛里的火已熄灭了,灶旁的灰地上残留大块血迹,是刚才剔割生肉洒下的。
右前方有个地洞,飘出阵阵细若游丝的□□,声气很像王长庚的娘桂芬。
褚潇顺着地洞下的斜坡来到下方宽敞高大的地窖,进门时她就断定那血腥出自人血,宴席上待客的白肉是人肉,再听到妇人的□□,匪夷所思的推论已然成形。
桂芬躺在靠墙的木桌上,身上盖着浸透血污的麻布,嘴里含着木塞,顺着桌腿、桌沿滴落的血水已经凝固,在石板拼接的地面上形成干涸的血泊。
被割了那多肉又流了这么多血,按说早没命了。
褚潇走到木桌前,蹙眉皱脸的妇人看见她,立即吐出木塞,诡异地露出笑容,虚弱道:“那盆肉你吃了吗?我的肉是村里最细最嫩的,吃过的都说味道比鸡鸭牛羊的肉更好。”
她嘿嘿笑个不住,像剧痛引发的精神错乱。
褚潇一把揭开麻布,看到未曾见过的恐怖景象。
桂芬四肢躯干的骨骼都暴露在外,想必曾经过细致剔割,皮肉、内脏百无一存,就是一副头部完好的骷髅。
正常人不可能还活着,她的身体也受过诅咒!
褚潇听到身后的响动,回头见王长庚站在地道口直勾勾盯着她,仿佛狡猾的猎食者。
她彻底识破这小子的伪装,正欲擒拿,王长庚先拨动一旁的机关,四壁射出无数短小尖锐的木杆,似疾风密雨,叫人避无可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