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在接受施舍,褚潇愤然出走,不管烂摊子如何收场。
走出礼堂,校内一片恐慌,救护车、消防车、警车络绎不绝赶到,脱离险情的人们散布各处,哭的哭,呆得呆,俨然大灾难后的逃生景象。
一些人正接受警察询问,褚潇路过留意倾听,那些人争相诉说遭遇,可翻来覆去都是描述感受的语句,道不出具体情节。
她想监护人们已抹去了在场人等的部分记忆,以免暴露神魔的存在。
“褚潇。”
克洛丽儿从人群中走来,褚潇立时有不祥的预感,脱口问:“兰焕死了吗?”
“看来你很怕他死呀。”
褚潇松了口气,不怨自个儿瞎想,反赖对方吓唬人,没好气道:“你不是送他回家了吗?怎么又来了?”
“我安顿好他就来接你,他醒来看不到你会跑出来找你,再乱动真会没命。”
“伊兰娜做了手脚?”
“不,多亏那女人及时吊住他的命,但他的魂根受损严重,之后必须去基地修补。看你平安无事他才能安心出发。”
克洛丽儿说兰焕需要三天时间疗伤,为期比褚潇预想得短。她的心情又平稳了许多,跟克洛丽儿回到住处。
兰焕仍在昏睡,这回她自愿在床前守候,看着他安静的脸,感觉很无聊,可又找不出比这更值得做的事。
时间慢如闲云,又快似流水,她在他身边呆着并不舒服,又无别处可以容身,寻思这被绑定的宿命感大概就是相依为命。
苦恼和安详勾兑出一杯怪味茶,灌得她一阵阵烦躁,忽听他说:“潇潇,月食快开始了,你去整理能量吧。”
兰焕睁眼笑微微望着她,不像刚刚清醒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