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掌打裂了褚潇的左眼角, 她左眼的视野顿时歪斜, 眼珠滑出眶外,几行血泪冲过左脸顺着脖子流进颈窝,脑子里回荡着雷鸣般的巨响。
阿达尔解开束缚, 她急忙忍住晕眩托起左眼球塞回眼眶,虚浮的下盘撑不住身体, 踉跄栽倒在长满青苔和蘑菇的腐木上,腰腿还为恢复供电, 一时挣不起来。
阿达尔和声教训:“再淘气还会吃大苦头哦。”
那语气摆明了拿她当牲畜。
褚潇恼怒地甩出一记风刃,阿达尔靠念力轻松格挡。他身后的几株参天大树遭了殃, 被拦腰截断,哭嚎着倒塌,掀起铺天盖地的尘埃。
褚潇想趁乱逃走,身体陡地被一股怪力攥住, 离地撞向后方的老树干,接着更多冲力前赴后继袭来,像铁锤一下一下, 将她从一块顽铁砸成薄片。
“先让你尝尝屡教不改的后果,我的耐心可比你的小命长多了。”
黑暗中回荡着阿达尔的训斥, 吱吱能靠第六感观察事物,可是不敢往褚潇那边瞧,只听到那摧枯拉朽的撞击声和褚潇若因若无的闷哼它就荡魂丧魄,惶急哭喊:“褚潇快求饶吧,你斗不过他的!”
那棵数围近8米的大槐树被生生撞断,堕神终于停止“体罚”,并宽容地释放了吱吱。
“你这小东西还挺有觉悟,快去劝劝她吧。”
吱吱寻着血腥蹿过去,拱开一堆堆木片树枝,找到血肉模糊的主人。她浑身骨头寸断,好些断骨钻出体表,腹部开裂肚肠外流,已经不成人形了。
吱吱哇哇大哭,以为褚潇活不成了。她的口鼻忽然喷出几股血,泄气皮球似的身体迅速饱满,断骨回缩,皮肉愈合,逐渐恢复原状。
“褚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