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黄宅余婉宁卧室的躺椅上,时值夜晚, 身旁的烛台轻摇橘光,家具器物上结了蛛网, 看来好些天没打扫过,寂静的居室阴气森森, 破败得犹如监狱。
想动,身体已不受她指挥, 从头到脚任何部位都没有感觉,好像除了大脑其余地方都瘫痪了。
正不知如何适应,听到近在咫尺的咳嗽声,上身自动撑坐起来, 随着咳嗽大幅晃动,之后又发出幽长的叹息。
对了对了,我已经在兰焕他们制造的幻境里了, 现在这具躯壳的宿主是余婉宁本人,而我是个无关痛痒的看客。
褚潇这么判断着, 紧跟着便意识错误,一股异常消沉低落的情绪侵入意识,顿时说不出的难受。
这股情绪来自余婉宁,她和这女人共用躯体,好比没穿防护服进入隔离病房,被对方的情绪传染了。
余婉宁又猛烈咳嗽起来,这次伴有铁链的摩擦声。褚潇跟随她看向下身,她的双脚踝戴了镣铐,裸露的小腿步满伤痕,是反复殴打虐待造成的。
联系余婉宁的遭遇,她猜当前的时间背景是余婉宁被土匪头子拘做□□的那段日子。
被强迫着体验悲伤真是种折磨,她希望这次剧情别太长,最好速战速决。
烦急不到三秒,虚掩的门轻轻开了,一个穿浅色布卦的男人偷摸着钻进来。
褚潇马上跟随身体坐起,这个动作显示余婉宁看到来人后非常吃惊。
以前还觉得长庆和兰焕只有形似,眼下这大叔乔装乡野穷汉还挺惟妙惟肖的,不愧是神演技。
面对狠心负心汉,余婉宁愤恨激动得周身发颤。
兰焕毫不犹豫跪到躺椅前,握住她的右手,神情之急迫痛心难以言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