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庆重显疑虑,也急着试探:“就是黄家的宝藏啊,黄老爷曾经开过金矿,村里老早就传说他在村子里偷埋了几百斤金条,这是真的吧。你知道宝藏的位置,所以明面上放弃家产,好甩掉肩上的担子。有了那些金条,我们照样能去城里荣华富贵。”
摇钱树只砍了树冠,还剩个惹眼的大树桩,搞不好散财不尽反受其害。
褚潇暗恨这误事的信息差,怀疑落入了余婉宁的圈套,再不敢耽搁,装腔哄他:“这个我稍后会跟你细说,你先回去,我保证天一亮就去找你。”
说完扭身疾走,长庆再次捉住她的手腕,以为他死缠烂打,她试图挣脱,忽听他压嗓低吼:“潇潇,我是兰焕!”
褚潇定住,有了前两次的经历,她迅速接受变化,问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“我暂时制住佛姑和余婉宁了,不过只能挺一会儿,你快跟我走!”
兰焕拉着她拔腿赶路,褚潇顺从几秒钟谨慎便归位了,问:“要从哪里出去?”
“那边的林子就是出口。”
“我自己会走,你别拽着。”
她用力甩手,和他拉开两米距离,不能掉以轻心。
突然,左侧的土墙上齐展展冒出十几颗人头,几个人声抢着高喊:“抓住奸夫□□啦!大家快来啊!”
附近几扇院门柴扉先后洞开,墙角树丛后涌出大批人影,几只火把气势狰狞地围过来,夜色撤退,露出一张张明暗强烈的面孔,附着其上的表情相比白天瓜分财产时又是另一种兴奋。
还没有人说话,寂静更能衬托紧迫,僵持不久,石板路上拐杖声由远及近,黄源誉领着几个黄家人和一众村民耀武扬威走来,周围点亮更多火把,一股阴森的仪式感顿时压迫全场。
“黄三爷,你看吧,我就说黄太太在悄悄偷汉子,没想到奸夫竟然是长庆。”
一个妇人跳出来向黄源誉表功,是那借钱不还的阿青嫂。她说话的声气尖锐了许多,很有大仇得报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