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潇低声吩咐陈管家跟随,领着他和冬梅来到堂屋旁的花厅, 落坐后平静的脸堆砌忧色, 问陈管家:“刚才的事你怎么看?”
陈管家低眉顺眼道:“太太不是说没什么可怕的吗?”
褚潇瞄他一眼, 以憋不住烦恼的情态叹气:“大伙儿都慌成那样了, 你又不是没看到, 我不说几句灭火的话怎么安定人心?”
陈管家连连哈腰, 这机灵人以为能通过察言观色摸到主人的心窍, 踊跃靠近褚潇设置的陷阱。
“太太也觉得这事不吉利吗?其实我心里也发憷,别说我,就是我那活了八十八岁的二姨, 在猪圈里打滚一辈子,也从没见过长人脸的猪仔啊。”
他压低音量, 小心哄抬恐怖感:“这几年外面到处打仗,血光重怨气也重, 照老人家的说法世道乱,天地阴阳就要失衡, 接着就会有妖物现世,那猪仔该不会就是……”
现代公司集团里管理层总喜欢折腾,不折腾显不出他们的用处,这习性与旧社会大宅门里的高级奴才一脉相承。
他停顿试探, 褚潇巴不得他嘴巴再快点,主动接茬。
“我这两天老做噩梦,梦到一股黑气在村子里乱窜, 但就是记不清它窜到了哪些地方。你知道我向来不信这些,原本不打算理会的, 可刚才看到那猪仔心里就直发毛,按理说不该这样的。”
她不安的模样很能带动气氛,冬梅惊慌地瞪大眼睛:“是啊,太太以前给人治病,血啊脓啊的都不怕,照理是不该这样的,难道那猪仔是妖怪?”
陈管家揪住时机献策:“要不去找个师傅来看看?”
褚潇摇头:“这样很容易把事情闹大,传出去对谁都不好。我想先去找找梦里那些黑烟出没的地方,到实地瞧瞧兴许就想起了,你快去给我找张村子的地图,叫他们用轿子抬我去。”
陈管家提醒:“你坐着轿子到处走动,外人看了也会疑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