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潇纵嗓压过她嗷嗷的痛叫声问兰焕:“她怎么了?”
兰焕惊喜答话:“她弄错了那些女孩的八字,新组合的肉身产生了排异。”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
佛姑又痛又恼,人牲的生辰八字经过再三核对,万无一错呀。
她不知道太阳系偏离轨道,近三十年来地球的能量场和时间经纬都出现了大偏差,年轻姑娘们的八字已和她的对不上了。
身体崩坏,她的力量还未削弱,看准褚潇是兰焕的软肋,立马使出更大的阴招。
褚潇脚下倏地一空,飞速滑进一条蜷曲蜿蜒的黑隧道,天旋地转数秒,视觉恢复,视野内的景物也幡然变样。
前方是一片青葱的水稻田,稻田边上一座木质水车悠悠打着转,两只白鹭鹚停在上面打情骂俏。
太阳已没入远处连绵的山峦,橙红色的光让天空与大地交融,水田后的竹林里升起许多乳白的炊烟,宛如协助天光缝合天地的棉线。
如今在最边远的山区也看不到这种原始的田园风光了。
褚潇一低头,身上的衣服都变了。白棉服、黑布裙,很像年代剧里的民国款式。
不止衣服,连身体都不再是她的,长手长脚,个子高挑,头上顶着厚厚的发髻。
跑到田边临水一照,水面的陌生少妇正惊讶地打量她,修剪过的柳叶细眉,胭脂染成的樱桃小口,还有故意剔高的发际线都符合民国初年女子的妆容。
这是跑到佛姑制造的幻境里来了?
她沿着田埂路快走几步,觉得脚很难受,脱掉布鞋检查,双脚的状态异常可怖。脚掌曾经折断过,两边小脚趾都没了,脚底长满厚茧,留有反复修剪的痕迹。
她在教科书上见过这种畸形的脚,旧社会女子幼时缠足,长大后停止这一陋习双脚仍会留下残疾,俗称“解放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