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阿丽莎所说的“邪能”,猜测杜盼正在吸取佣人们的恐惧,她就是导致人们疯癫的元凶。
做出这种事,还能称之为人类?
叶湄再次厉吼:“潇潇,快给傀儡换一张镇妖符!”
灯阵前的神龛上放着一只木头人偶,在法事中代表所要降服的妖物,她每次做法前都会在上面粘贴镇妖符。
此刻那张符正被强风拉扯,就快拦腰撕裂。
眼见为实,褚潇不再质疑母亲。
可屋子都被地震弄乱了,上哪儿去找新的镇妖符?
眼看符纸下半截已飞在空中,仅靠一点皮肉苦苦支撑,她急中生智地就地捡起一张纸钱,咬破右手食指,用血画符。
母亲的“鬼画符”她早看熟了,行云流水地画出标准图形,将新符狠狠拍在人偶上。
符纸接触到人偶的瞬间,叶湄被一股无形的怪力抽飞数米,昏死在杂物堆中。
灯阵尽数熄灭,担架前的四个血人相继僵硬扑地。
杜盼猩红的瞳光覆盖地面,血画的镇妖符腾起一股比墨色更浓更黑的烟雾,取之不竭地被她吸收了。
她的黑发飞速生长,千丝万缕缠绕,顷刻包裹住下身,结成壮硕的纺锤状,把她打扮成一只人形蚁后,哪位恐怖片化妆师能做出这个造型定会身价倍增。
干看着不是办法,褚潇正想做点什么,大楼开始新一轮猛烈摇晃,人像进入酒保的摇壶,纵有不倒翁的功力也休想站稳,看力度这次才是主震。
粘在天花板上的“蚁后”笨重落地摔个扑爬,马上昂首挺身爬向褚潇,黑嘴裂到了耳根处,长出尖牙刺舌,张开来就是一副锋利的捕食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