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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冷冻区买了一些散装的冰冻海鲜,排队等待售货员称量计价。

眼看前面只剩四名顾客了,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骤然插到队伍前端,将购物袋重重扔到电子秤上。

排在褚潇前面的大婶不满呼斥:“你怎么插队呢?”

男人扭头回瞪,四方脸上的横肉微微抽搐,凶狠面相唬住众人。

如今社会戾气重,治安不断恶化,新闻里经常报道因小摩擦酿成的凶案,呼吁民众警惕周边的“垃圾人”,不要轻易与之起冲突。

这插队男瞧着就是个典型的“垃圾人”,争吵的后果恐怕得不偿失,大婶明智闭嘴,靠细微吁声抒发不满。

插队男见威慑成功,转身前甩出一记冷笑。

褚潇望着他剔得逼青的后脑勺,怨念似蚊蝇闹耳,怪这人误了她的事,还很瞧不起他。

只会吓唬人,有本事先杀个人来瞧瞧。

之后她的视线随机转向不远处的河鲜区,一个售货员正在替顾客宰杀鲜鱼。

只见他拎起一条大鲶鱼朝地上狠狠一摔,随后将晕死的鱼抛到石英石案板上,稳稳按住鱼身,两

三下刮掉两侧鱼鳞,下一秒细长的刀刃便毫不迟疑插入鱼腹,拉出一条细长血线,从中抠出血淋淋的内脏。

鱼徒劳地扭摆着,嘴张到极限,若换成能够发声的动物,那黑窟窿里钻出的惨叫必然撕心裂肺。

褚潇目不瞬移凝睇着,和那售货员一样心无恻隐,还因案板上横流的血水和鱼儿的挣扎不断涌现跃跃欲试的冲动。

从小她就对血腥暴力兴趣十足,喜欢观看各种虐杀类画面,每每像瘾君子觊觎毒品般痴迷心痒,想合法体验切割生物肢体的快感才在高考时选择医学外科专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