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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上周三在学校的社团活动室,一位师姐因考研失败发狂自残,她被迫上前阻止,被对方用手术刀割伤了右大臂。

伤口不长却深达三厘米,直接划破骨头上的筋膜层。

现场鲜血喷涌,将她的白毛衣染得好似新剥下的猪皮。同学们尖叫连连,她却浑然不觉,受衣物阻挡,竟搞不清伤口的位置。

作为医学生,她推测是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导致的镇痛作用,尽管她当时并无紧张情绪,但除开这点再无其他理由解释这不合理现象。

事后她被紧急送往大学附属医院治疗,医护人员为其清创、缝合。

伤口仿佛一条爆开的拉链,露出外翻的粉红肌肉和浸血的白色骨头。

目睹此景褚潇不禁吃惊,这样的伤情痛感至少在六级以上,她却只有类似被硬物滑过皮肤的压迫感,甚至算不上疼痛。

距离受伤已过去二十多分钟,激素效力理应衰退,医生在她的伤处细密地缝了六针,看她平静如水,没有反射性的躲避也不咬牙皱眉头,还直夸她坚强,从救人到疗伤都像个勇士,就十八岁的年纪来说很不简单。

当今社会提倡道德,各单位部门都注重成员的操行考评,这件义举定能为褚潇赢得不小的名誉和利益,但她无暇顾及。

痛感丧失绝非小事,很可能是中枢神经受损造成的,她可不想年纪轻轻沦为废人。

去医院接受详细检查必然惊动旁人,为此影响前途也不妙,因此察觉异常一周后她仍瞒着所有人。

今天在家里烧手指彻底验证了症状,从而诞生新疑问。

若是神经受损,人体会同时丧失对疼痛和温度的双重知觉,她还能辨别温差,似乎不符合病理学上对中枢损伤的描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