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有人认识,士多店的老板指着其中一个讲:“那个,叫阿波,他是我们这条街的人。他父母在他小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没多久就都找了,他就成了拖油瓶,跟着奶奶过。”

“他奶奶平时没事就喜欢摸牌打麻将,打赢了就带他吃点好的,打输了就打他出气。”

“他十多岁就出去混社会了,这几年就在这附近混也没回去过。他奶奶走的时候,他也没回来。 ”

“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,诶,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。”士多店的老板无限唏嘘。

林舒月问:“那老板,你知道他是跟着谁混的吗?”

“这还能不知道?他跟着一个街上叫建国哥的人混。平时就在新兴村那边的溜冰场给人家看场子。”

这个年月,滑旱冰十分流行,两块钱就能滑很久。且每一个旱冰场中间都有一个d厅,到了晚上,d厅总是会放着劲爆的音乐,无数年轻人随着音乐摆动身体。

舞池的边上,是像酒吧一样的卡座,吧台也有人卖酒。

林舒月愿称这种旱冰场为低配版的酒吧。

“谢谢老板。”林舒月继续下一个采访。

那名叫阿波的人,可以说是这条街家喻户晓的人物了,大家对他的感官也都不一样。

有的决定他可怜,就像士多店的老板一样,有的觉得他得这一切,都是咎由自取。

“阿波这个崽从小就不学好,八九岁就偷东西,等到了十一二岁,就跟着一些社会上的青年不学好。”

“我家崽就被他带人抢过生活费。早早的我就讲了,他迟早出事情,看到了吧。遭报应了吧?”

林舒月听她讲着,这时一对穿着鲜亮的中年男女来了,他们透过警戒线看到里面的躺着的阿波就开始哭了起来。

“阿波啊,阿波啊。”声声哀嚎,痛彻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