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算是轻伤的,是他跟黄飞鸣,黄飞鸣坐在侧面的前面的危险提示石碑后面,他的腿受伤了,比他严重。

王阜新抬头看天,今夜月亮很圆很亮,把星星衬得黯淡无光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,王阜新知道,他们没有办法或者回去了。

早就想过自己会有牺牲的一天,能够战死在反黑的道路上,王阜新觉得这是一种荣耀。

可到了这一峨口,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一生,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办。

父母老了,他没有经常陪伴在他们的身边。

爷爷奶奶年纪大了,身体已经很差了,上回打电话,爷爷还说家里的电视机忽然看不了了,奶奶的腿脚很疼,去医院看了,还没有出结果。

自己真混蛋啊,已经过了那么久了,他怎么就想不起来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们呢,电视机修好了吗?奶奶的腿是什么毛病?

还有小妹,她快生了,也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。

王阜新松开给子弹上/膛的手,脚步声近在咫尺。

就在王阜新想要站起来一搏时,一声枪响在耳边响起,随后即将走到他车边的男人砰的一声,倒在了王阜新的面前。

王阜新看着自己眼前的打手,毫不犹豫地就补了一枪。

随后他抢走了打手的武器,在打手的身上摸了一把,找出一把手/枪丢到前面的警示碑面前。

这声枪响惊动了后边的打手们,他们绕回了车后:“这些黑皮狗的增员到了。”

黑皮够,是这些打手自创的对警察的侮辱称呼。他们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了,但是一直延伸到了现在。

“什么支援,肯定是送那个记者走的那两个人。”

“就是,要是支援,现在不得喊话让咱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?”打手们大声地说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