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下,祁岁从后座把提前准备好的棒球棍拿到了手里,“念念,要不还是等人到了再下车?”

对方不讲武德,说好的打架,却拿刀的拿刀,拿钢管的拿钢管,这不是想要人命吗?

童念摇了摇头,她打量着对方那些人,一共二十个,都是十来几岁或二十一二岁的小青年,要不染着红毛,要不染着黄头绿头。

紧身裤,人字拖,花纹花哨的上衣,这不纯纯的精神小伙?

看见有车来还不下车,对方以为这是看他们人多怕了。

一个个痞里痞气的朝车子靠近,走在最前面的,把手里砍刀扛在肩上,嚣张的拍了拍祁岁的车窗。

“小子,再不下车老子把你车都砍成渣信不信?”

说完,他鄙视的呸了一口唾沫。

“兄弟,刚刚我上网查了下,他这车是法拉利,要好几百万……”说这话的红毛小伙缩着脖子,多少有些害怕,“是有钱人啊,要不我们还是撤吧?”

能开几百万车子的人,能是好惹的?

这要是打了,人家直接把他们弄进去,蹲一辈子出不来怎么办?

“怂什么?”带头那黄毛小伙狠狠瞪了红毛小伙一眼,“再怂老子连你一起打!”

他说话的时候,童念已经开门下车了。

她打量了黄毛小伙一眼,一米六左右的个子,瘦瘦干干的,像个瘦猴。

两只眼睛像老鼠眼睛一样转啊转的,嘴还有点凸,比她矮了一大截,看人的时候,她都得低着头。

“你就是我打野带飞?”童念笑着问。

黄毛小伙抬起脑袋,半眯着眼睛打量童念,“老子就是。”

“好。”童念走了几步,走到车头上坐下,“来说说,怎么个打法?你们一起上,还是一对一?”

这话,把对方给搞懵了。

她这边只有两个人就罢了,还一副不怕死的语气,这是为什么?

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久,就没见过比他们还嚣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