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顾凌枫收敛神色，一副正经模样：“我成年了。”

但这模样，却让君宴清笑得更加开怀了，顾凌枫却觉得他奇怪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好不容易，君宴清才收敛笑意，给顾凌枫倒了杯酒：“尝尝，这望月楼的月池素，可是大邺四大名酒之一。”

大邺四大名酒，顾凌枫也是听说过的。

边城的七里香，望城的青龙玉，江南的满庭芳，以及这大邺都城的月池素。

看着杯中清澈如水，泛着淡淡桂花香味的酒，顾凌枫有些犹豫。

他自小被顾萧寒带大，顾萧寒虽然看起来不着调，但对他是极好，却也是极其严厉的，从不许他沾染任何不好的习性。

戒酒就是其中一项，所以顾凌枫长这么大，还真是滴酒未沾过。

见他迟迟不动，君宴清有些不解：“你怎么不喝啊？这月池素可是别人抢都抢不来的，不过因着我与老板相熟，每月才给我留那么几坛而已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喝酒……”

顾凌枫越发踌躇不安，寻了个比较说得过去的借口。

君宴清看他一会，似明白什么，放下手中酒杯：“你该不会……长这么大，还没喝过酒吧？”

顾凌枫不答，却已经给了君宴清答案，刹时，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，一本正经的哄着顾凌枫：“那你就更得尝尝了。”

说着，将酒推到顾凌枫面前。

顾凌枫看着他，眼中多了些无助，似那受了欺负的小狗似的，尤其是那双眸子，灯火星光之下，明媚若阳，映衬出君宴清的影子。

君宴清被这目光烫了一下，望着他，些许出神。

四目相对，两相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