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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京三月,康王世子一直表现出一副慵懒之貌,平日里除了吟诗作对、游湖赏月,对朝堂之事一直不关心,今日怎的这般沉不住气了?”

君景安未曾立刻回答,先朝临安候行了一礼:“临安候。”

转而直起身子,神色悠然:“张大人可说了,身为陛下之臣子,为陛下分忧,乃是常理。“

临安候脸色不悦:“世子殿下是想依附于宸王吗?殿下难不成忘了自己的身份了?”

闻言,君景安脸色骤变,不负之前那般悠然。

“十五年前的事情,世子殿下莫不是都忘了,康王为何落到如此境地,便不用本候提醒了吧?”

君景安脸色难看几分,瞧着临安候,眸光闪过冷厉的光,半晌才阴测测道:“自然不会。”

临安候似乎看到了希望:“既然君寒舟亦与你有仇,不如你我联手?”

“今日朝堂,我帮的……可不是他。”君景安恢复那笑颜颜的模样:“至于联手倒是不必,临安候刚才不是说了吗?我除了吟诗作对、游湖赏月之外,并不关心朝堂之事,更没有兴趣同你搞这党派之争。”

“那世子殿下是想做什么?”

“我吗?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,就想无忧无虑,慵懒度日。”他又道:“只是,我这人吧,有个缺点,对于自己钦佩的人,会忍不住想靠近。”

说罢,便直接离开了。

康安殿。

君若萱坐于高位,见他们来了便放下了手中奏折:“来了。”

两人难得默契,来到殿中便要行礼,却被君若萱拦住:“宸王身子不适,便不用行礼了,过来坐吧。”

虽然没有说太明白,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一清二楚。

顾萧寒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火气来,想撕碎君寒舟,但他不能,只能硬着头向君若萱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