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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在外人面前是乾元,但他亦想着,有朝一日能退出朝堂,远离纷扰,寻一处世外桃源,与心上人相伴一生。

虽是期望,却也有一线可能,如今,因这一夜荒唐,却连期望也没了。

想着,顾萧寒不由觉得委屈,君寒舟这个家伙,就是仗着自己拿着他的把柄,便这么欺负他。

他怔怔看了君寒舟许久,眼眶发红,倔强中带着不服,像极了被抢了糖果的孩童,可怜得惹人怜爱。

这般神色,却吓坏了君寒舟。

他抬手想安慰顾萧寒,却被那人打开。

顾萧寒眸子慢慢归于平静,只是平淡的开口:“君寒舟,你威胁够了吗?”

威胁?

君寒舟愣怔半晌,心下刺痛,本是吓唬和调笑的话,却被当了真,可仔细回忆起这些天的事情来,所谓吓唬和调笑,却也过了。

以顾萧寒家人性命相逼,以权势地位相压,不是威胁,又是什么?

他沉默良久,始终回不出一句话。

顾萧寒却又道:“你便是算准了,我有在意的人,才敢这般欺负我……君寒舟,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?”

凭什么君寒舟随心所欲,他便要处处掣肘?凭什么君寒舟能拿身份威胁他,他却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?凭什么他要做那个逆来顺受之人?

似乎越说越委屈,顾萧寒便连声音都哽咽了些:“君寒舟,新婚大喜,应有的喜乐应属两心相悦之人,而不是我们这般……互相利用,各取所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