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了伤口的李明明,可怜兮兮犹如丧家之犬。不过盛木林可不是圣母,新仇旧恨没多揍两拳都是他仁慈,更不会可怜对方。

李明明收拾完东西,一脸灰败地往外走,恰好遇到沈召推门进来。

盛木林紧紧盯着李明明,生怕对方会对沈召放出什么让人恶心的狗屁。

可没想到李明明看到的沈召,竟然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,满脸骇色地抓紧手里的背包,麻溜钻了出去,生怕多留在这里一秒。

盛木林看着李明明仓皇逃出的背影,不禁奇怪:“他怎么了?”

沈召侧过头,挡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:“不知道。”

盛木林耸耸肩,估计是被他哥吓怕了,反正不管他的事。

李明明走了,狭窄的宿舍都感觉宽敞许多,转眼变成了二人间,他高兴都来不及。

一整个下午,盛木林心情都好得不得了,就连睡前去洗澡嘴里都是哼着小曲儿。

李县一中的男生宿舍里没有浴池,说是洗澡,其实只能拿着脸盆接好水,在洗手间里冲个凉。

一盆水从脖子淋到脚,立刻冲走了身上的燥热。

盛木林擦干身上的水,随便套了个跨栏背心,趿拉着拖鞋回了宿舍。

进屋的时候,沈召正在整理课堂笔记,听到门响,下意识抬起头来。

本是随意的一眼,可视线触及到盛木林的脖颈,眸色暗了暗。

少年乌黑发梢的末端还挂着几滴水珠,沿着光滑白皙的脖颈蜿蜒滑进锁骨深处,纯白色的背心松散地挂在肩头,露出胸口大片细腻的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