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先生真是料事如神,”盛木言面上惊讶了一瞬,脸上笑意更深,“正是为陆家的事,来求任先生您帮忙。不知道我……有没有这个面子。”

那日,陆思扬对陆明山住院的事有意隐瞒,可任擎川却了如指掌。

当时他便留了心思,陆明山突发心脏病住院的事,别人不说,那几个股东必是最先收到通知的。

而任擎川之所以能知晓,八成与陆家那几位股东有关。

只是……想起在医院喷水池边,他与任擎川那场不太愉快的交谈……

今天堂而皇之就这么找上门来,说实话,他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。

任擎川对他或许是存了那么一点点心思,只是这一点点心思,究竟值不值得让对方帮他,就不好说了。

“盛少说笑了,”任擎川目光扫了一眼盛木言的手机,语气一转,“像我这种自私冷漠的商人,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。”

盛木言眸光闪了闪,心底冷笑一声,这人还真是记仇呢……

他站起身,眼神真挚地望着任擎川道:“任先生,我为上次的话向你道歉。多有冒犯,对不起。”

“盛少为了朋友,倒是能屈能伸,”任擎川缓缓勾起唇,露出一抹讽刺的笑,“不过,你没有说错,我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。”

盛木言表情不变,只望着对方深邃黑眸问道:“不知任先生想要什么?”

任擎川没有正面回答,镜片后上挑的眼尾轻轻眯了眯:“盛少能给什么?”

“说出来不怕任先生笑话,钱权我一概没有,即便是有,那点蝇头小利任先生恐怕也不放在眼里。”盛木言垂眸思索片刻,抬起头,玩笑的语气让人一时间难辨真假,“我能给的,只有我自己,任先生……要吗?”